和鄰居姐姐車裏打鬧，被李嬸看到，流言四起，卻讓我收穫美好愛情
第一章：鄰家驚鴻
夏日的午後，空氣帶着黏膩的溼熱，蟬鳴聒噪不已。我窩在自家陽臺的舊藤椅上，百無聊賴地刷着手機，目光卻總是不自覺地飄向隔壁鄰居家的院子。
隔壁住的是王伯母一家，與我們家做了十幾年的鄰居，關係一向融洽。但最近幾天，我發現王伯母家似乎有些不同。院子裏，偶爾會多出一道陌生的、窈窕的身影。
那是個非常漂亮的年輕女子。烏黑順滑的長髮，白皙的皮膚，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兩瓣新月。她有時幫着伯母晾曬衣物，有時只是坐在院子的鞦韆上看書，安靜得像一幅畫。每次不經意瞥見，我的心跳都會漏掉半拍，一種混合着好奇與驚豔的情緒悄然滋生。
這種好奇像小貓的爪子，在心裏輕輕撓着。終於，在一次看到王伯母獨自在院子裏修剪花草時，我按捺不住，湊了過去。
“伯母，忙呢？”我笑着打招呼。
“是啊，小默啊，今天沒出去？”王伯母抬起頭，和藹地笑着。
我寒暄了幾句，終於把話題引向了目標：“伯母，我看最近家裏好像來了客人？那位姐姐是……”
王伯母聞言，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帶着一種顯而易見的自豪：“什麼客人呀，那是我家曉曉！你忘了？她高中就去外地讀書了，大學也在外地，畢業了又在那兒工作了好幾年，一年到頭難得回來一趟。這次說是休假，能多住些日子。”
我猛地一拍腦袋：“哎呀！是曉曉姐！你看我這記性！”記憶的閘門轟然打開，那個記憶中有些模糊的、扎着馬尾辮的小姑娘形象，漸漸與院子裏那個明媚動人的身影重疊起來。只是變化太大，我完全沒敢認。
“可不是嘛，你們小時候還經常一起玩呢，後來她學業忙，工作忙，回來得少，你都生分了。”伯母一邊修剪着枝葉，一邊感慨。
我們又隨意聊了幾句曉曉姐的近況。沒想到，伯母話鋒一轉，放下手裏的剪刀，熱情地拉住我的手腕：“走走走，既然說起了，正好曉曉在家，我帶你去見見！她前兩天還跟我提起，說隔壁那個小豆丁弟弟現在都不知道長成什麼樣了呢。”
“啊？這……不用了吧伯母，多不好意思……”我頓時有些慌神，臉頰開始發燙。那種青春期少年面對漂亮異性的羞澀和窘迫瞬間湧了上來。
“哎呀，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都是自小看着長大的。走走走！”伯母不由分說，拉着我就往她家走。我半推半就，心裏像是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第二章：羞澀重逢
進了客廳，曉曉姐正窩在沙發裏，抱着筆記本電腦處理着什麼。聽到動靜，她抬起頭。
“媽，你拉……這是？”她看到我，明顯愣了一下，隨即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浮現出驚訝和探尋。
“曉曉，你看這是誰？還認得出來不？”伯母笑眯眯地把我往前推了推。
我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只能硬着頭皮打招呼：“曉曉姐，你好，我是小默，隔壁的。”
曉曉姐上下打量着我，幾秒鐘後，臉上綻開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她放下電腦，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天哪！是小默？！我都完全不敢認了！”她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頭頂，又抬高手臂夠向我的肩膀，“印象裏你還是個小不點，怎麼一下子長這麼高啦！”
她圍着我轉了小半圈，語氣裏滿是驚歎：“而且還這麼帥！媽你看，小默現在真是又高又帥，小夥子真精神！”
我被誇得面紅耳赤，心裏卻像喝了蜜一樣甜，只能撓着頭，不好意思地傻笑：“曉曉姐，你就別取笑我了。”
“誰取笑你了，我說真的！”曉曉姐笑吟吟地看着我，眼神明亮。
伯母在一旁看着我們，滿臉慈愛：“你們聊，我去準備晚飯。小默，今晚就在這兒喫，不許走啊！”
“對對對，就在這兒喫！”曉曉姐也立刻附和道，“我們多少年沒見了，好好聊聊。”
我推辭不過，或者說，內心深處並不想推辭，便紅着臉應了下來。
晚飯很豐盛，伯母做了很多拿手菜。席間，曉曉姐很健談，問了我的大學，我的工作，聊了許多彼此這些年的趣事。氣氛輕鬆愉快，我最初的緊張和羞澀也漸漸消散，覺得曉曉姐不僅人長得漂亮，性格也這麼開朗隨和。
第三章：社死瞬間與落荒而逃
喫完飯，伯母去廚房收拾，我和曉曉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繼續閒聊。窗外天色已暗，華燈初上，客廳裏只開了一盞暖黃色的落地燈，氣氛溫馨而寧靜。
我們回憶着童年共同的趣事，比如一起爬樹掏鳥窩，在院子裏挖“寶藏”，用泥巴過家家……笑聲不斷。正當我完全放鬆下來，沉浸在愉快的氛圍中時，曉曉姐突然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對了，小默，你還記不記得……你大概六七歲的時候，有一次，偷偷扒我家浴室窗戶的事兒？”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血液“嗡”的一下全部湧上了頭頂，整張臉連同耳朵脖子都燒了起來。那段被我刻意遺忘的、堪稱人生最早“社死”現場的記憶，毫無預兆地被翻了出來！
那是個夏天的傍晚，我和小夥伴玩捉迷藏，情急之下想找個隱蔽的地方，不知怎麼的就摸到了王伯母家浴室的窗外。浴室窗戶開着一條縫，裏面水汽氤氳，年幼無知的我好奇地扒着窗臺往裏看……正好看到曉曉姐……後來是被聞聲而來的王伯母發現，拎着耳朵教訓了一頓，還被我爸媽混合雙打……
這件事對我來說是黑歷史，我早就埋在了記憶深處，恨不得它永遠消失。沒想到，當事人居然記得這麼清楚，還在這時候舊事重提！
“我……我……那個……曉曉姐，我那時候還小，不懂事！真的！”我語無倫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手腳冰涼，額頭卻冒出了汗。
曉曉姐看着我窘迫萬分、滿臉通紅的樣子，似乎覺得特別有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神促狹：“是啊，是不懂事的小豆丁。不過，記性倒是不錯嘛，看來是沒忘？”
“我……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作業……啊不，工作沒做完！伯母，曉曉姐，我先回去了！”我幾乎是彈射起步從沙發上站起來，倉促地丟下這句話，不敢再看曉曉姐帶着笑意的眼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身後似乎還傳來曉曉姐忍俊不禁的輕笑聲。
第四章：消息交鋒與影院風波
晚上，我躺在自己牀上，翻來覆去，腦子裏全是晚上的場景——曉曉姐明媚的笑容，以及最後那讓我“社死”的調侃。臉上還在陣陣發燙。
就在這時，手機“叮咚”一聲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微信好友申請，備註是“王曉曉”。
心跳驟然加速，我趕緊通過。剛通過，那邊就發來了一條消息。
曉曉姐：弟弟，你晚上跑得有點快啊～（偷笑表情）
隔着手機屏幕，彷彿有了保護層，我的膽量瞬間回來了不少。我厚着臉皮回覆：
我：咳咳……條件反射。
曉曉姐：是嘛？我還以爲你是擔心姐姐要你爲小時候的事負責呢？（壞笑表情）
我臉上剛降下去的溫度又有點回升，但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飛快：
我：嘿嘿，姐姐要是這麼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呢？姐姐這麼漂亮，要是能當老婆，那真是我家祖墳冒青煙了。
這話帶着幾分玩笑，幾分試探，還有幾分年輕人特有的厚臉皮。
曉曉姐：呸！小滑頭，幾年不見，嘴皮子這麼利索了？盡會撿好聽的說。（開心表情）
我：實話實說嘛，曉曉姐你在我心裏就是仙女下凡！
幾句插科打諢的吹捧，似乎把曉曉姐誇得心花怒放。她回道：
曉曉姐：油嘴滑舌！行吧，看在你這麼會說話的份上，改天姐姐請你看電影。
我以爲這只是客套話，也沒太當真，回覆了個“好啊，隨時恭候”，又聊了幾句便互道晚安。
沒想到，隔了兩天，曉曉姐真的發來了消息，約我下午去看一部新上映的片子。我欣喜若狂，精心打扮了一番纔出門。
到了電影院門口，曉曉姐已經在了，但她身邊還站着另一個女生，打扮時尚，看起來和她年紀相仿。
“小默，來啦！”曉曉姐笑着迎上來，然後介紹道，“這是我閨蜜，林薇，正好今天沒事，我就叫她一起來了，人多熱鬧點。薇薇，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鄰居弟弟，小默。”
“你好，小默。”林薇落落大方地伸出手，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帶着審視和好奇。
“薇薇姐好。”我連忙和她握手，心裏卻有點小小的失落，本以爲會是二人世界。
三人一起喫了簡餐，席間聊得倒也開心。林薇很健談，對我似乎格外感興趣，問了我的年齡、職業、興趣愛好等等，問題一個接一個。我出於禮貌，一一回答了。聊到後面，林薇甚至主動拿出手機：“小默，加個微信吧，以後有機會一起玩。”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曉曉姐，她正低頭喝着飲料，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嘴角那慣有的笑意似乎淡了些。我不好直接拒絕，只好拿出手機和林薇加了微信。
取票進場時，曉曉姐突然拍了拍額頭，語氣帶着歉意說：“哎呀，我差點忘了，公司那邊突然有點急事需要我遠程處理一下。小默，薇薇，對不起啊，你倆看吧，票都買好了別浪費。”說完，她不等我們反應，揮揮手就急匆匆地走了，留下我和林薇面面相覷。
我愣住了，心裏空落落的。接下來的電影，我和林薇並排坐着，劇情演了什麼我幾乎沒看進去，全程都感覺有些尷尬和不自在。曉曉姐的突然離開，以及她之前那略顯平淡的表情，讓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第五章：誤會冰釋與流言驟起
電影結束後，我禮貌地和林薇道別，然後心事重重地回了家。
接下來的幾天，曉曉姐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我給她發消息，問她公司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問她什麼時候有空再一起喫飯，消息都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覆。我去她家找她，每次都是伯母開的門，總是笑着說：“曉曉不在家，出去了。”或者“曉曉在忙呢，沒空。”
我心裏像是堵了一團棉花，鬱悶又困惑。我反覆回想，到底哪裏做錯了，惹她不高興了？是因爲我加了林薇的微信？還是我那天說錯了什麼話？
這種被冷落、被誤解的感覺非常不好受。這天，我正站在自家窗口發呆，突然看到曉曉姐獨自一人出了門，走向停在路邊的車。機會來了！我幾乎是衝下樓，在她剛啓動車子，還沒來得及開走的時候，迅速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曉曉姐被嚇了一跳，轉頭看到是我，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秀眉微蹙：“你跟來幹嘛？下去！”
“我不下！”我難得地固執起來，“我想跟你一起去玩。”
她冷笑一聲，語氣帶着明顯的譏諷：“呵，你倒是沒臉沒皮，跟誰都自來熟。跟我閨蜜不是聊得挺開心的嗎？加微信加得也挺痛快，找她去玩啊！”
我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果然是因爲林薇！她真的誤會了！
我連忙解釋，語氣帶着急切：“姐姐！你誤會我了！那天是你閨蜜主動要加我的，我當時看你也在場，直接拒絕的話，豈不是拂了你的面子，讓大家尷尬？但是！我回去之後，她發我的消息，我一條都沒回！真的！你不信我現在就拿給你看！”
說着，我趕緊掏出手機，解鎖，點開和林薇的聊天界面，遞到她面前。屏幕上，確實只有林薇發來的幾條問候和閒聊消息，而我這邊，一片空白，沒有任何回覆。
曉曉姐的目光在手機屏幕上停留了幾秒，臉上那層冰霜似乎融化了一些，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喜色，但她依舊板着臉，哼了一聲：“誰知道你是不是刪了記錄？你這個人，從小就滑皮，賊頭賊腦的，沒一句真話。”
我簡直要指天發誓了：“姐姐，天地良心！我要是主動聯繫過她，或者回了她消息，就讓我……就讓我一輩子打光棍！”
也許是看我急赤白臉的樣子確實可憐，又或許是我的“毒誓”起了作用，曉曉姐的臉色終於由陰轉晴，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揚，她伸手用力在我額頭上彈了一個“鑿慄”，笑罵道：“別給我整這出死樣，我頭疼。”
看她笑了，我懸了幾天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裏，也嘿嘿地笑了起來。膽子也大了起來，一邊伸手過去輕輕揉着她的太陽穴，一邊戲謔地說：“頭疼啊？那我給你揉揉，專業手法，童叟無欺。”
她象徵性地躲了一下，也就任由我動作了。車內狹小的空間裏，氣氛變得曖昧而溫馨。我們相視而笑，幾天來的隔閡瞬間煙消雲散。
然而，樂極生悲。就在我們打鬧說笑的時候，車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經過——是住在巷子口的李嬸嬸。她顯然看到了車內我親暱地給曉曉姐揉腦袋的一幕，臉上露出了驚訝又帶着點八卦的笑容，還衝我們點了點頭。
曉曉姐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像熟透的蘋果。我也像是被燙到一樣，迅速收回手，正襟危坐，心裏暗叫不妙。
“都怪你！”曉曉姐又羞又惱，連忙發動車子，一腳油門開了出去，一邊開車一邊低聲責怪我。
我心虛不已，連連道歉。好在接下來的行程玩得很開心，我們都刻意把這段小插曲拋在了腦後。
第六章：流言猛虎與“鴻門宴”
可惜，怕什麼來什麼。過了幾天，我媽神神祕祕地把我拉到一邊，臉上帶着曖昧的笑容問我：“兒子，你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在跟隔壁曉曉處對象呢？”
我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尷尬得腳趾摳地：“媽！你胡說什麼呢！沒有的事！”
我媽一副“我懂”的表情：“還瞞着我？人家李嬸都看見了，說在車裏看你倆可親熱了，你還給人家曉曉按摩頭呢？曉曉那姑娘多好啊，知書達禮，人長得跟明星似的，性格又好，工作收入也穩定，我跟你爸都挺喜歡的。”
我瞬間頭都大了！果然是李嬸！這農村……不，這老街坊鄰里間的信息傳播速度，比互聯網還快！而且這才幾天，就添油加醋成“可親熱了”、“按摩頭”了？
“媽，那是誤會！我們就是……就是鬧着玩呢！”我試圖掙扎解釋。
“行了行了，別解釋了。”我媽拍拍我的肩膀，笑得見牙不見眼，“我看這事挺好，改天我跟你爸去跟你王伯母他們提提，看看這事能不能定下來。”
我慌了：“啥？！提親？！媽你開什麼玩笑！這都哪跟哪啊！我們倆還沒……”
“你什麼你？”我媽瞥了我一眼，“你難道不喜歡曉曉？不喜歡人家你還整天往人家裏跑，跟人一起出去玩？”
我一噎，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我喜歡曉曉姐嗎？答案是肯定的。從再次見到她的第一眼起，那種心動就無法抑制。
我媽看我語塞，得意地笑了：“這不就結了？這事宜早不宜遲，咱們兩家知根知底，關係又好，這是親上加親的好事！”
我內心五味雜陳，既有點隱祕的期待，又覺得這進展快得讓人頭暈。
還沒等我想好怎麼跟曉曉姐通氣，更離譜的事情發生了。曉曉姐直接發來了好幾條歇斯底里的語音消息，點開一聽，全是她又急又氣的聲音：
“陳默！你個混蛋！這下完了！到處都在傳我跟你在談戀愛！李嬸逢人就說！我媽都來問我了！我沒法做人了！你快去跟大家解釋清楚！快去！”
我一臉無辜地打字回覆：
我：姐姐，這……這怎麼解釋啊？越描越黑。我們要是特意去說沒談戀愛，人家反而覺得我們心虛呢。
她回了一串抓狂的表情包。
就在這流言蜚語愈演愈烈之際，王伯母竟然親自登門，笑呵呵地邀請我晚上去她家喫飯，說曉曉也在。我內心惶恐不安，這怕不是“鴻門宴”？
晚上，我硬着頭皮去了。王伯母做了一大桌子菜，異常豐盛。王伯伯依舊話不多，但看我的眼神似乎也比往常多了些審視。我坐在飯桌前，如坐鍼氈，像個等待審判的犯人，連筷子都不敢伸太遠。
反觀曉曉姐，她倒是跟沒事人一樣，神態自若，甚至偶爾還會給我夾菜，笑眯眯地說：“小默，多喫點，看你瘦的。”但那眼神裏，分明帶着幾分看我出糗的幸災樂禍。
一頓飯喫得我七上八下，汗流浹背，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回到家，我媽立刻湊上來，好奇地問：“怎麼樣？你伯母跟你說啥了？”
我把席間的情景，包括曉曉姐看我笑話的樣子，都學給我媽聽。
我媽聽完，猛地一拍手，高興道：“有戲！看來這事有戲啊！”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啊？有啥戲？我都快尷尬死了！”
“傻兒子！”我媽笑道，“你伯母要是對你不滿意，能做那麼一大桌子菜招待你？曉曉要是真生氣，還能給你夾菜，還能那麼輕鬆？我看啊，她們家這是默許了！改天，就這幾天，我跟你爸正式去她家提親！”
“提親？！”我再次被這個詞嚇到，“媽！這太快了吧！你們也不問問我和曉曉姐的意見？”
我媽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反問：“你什麼意見？你不願意？”
我：“我……我不是不願意，我是說……總得問問曉曉姐吧？”
“人姑娘家臉皮薄，怎麼好直接說？”我媽一副經驗老到的樣子，“她要是不願意，早就不理你了，還能讓你上家喫飯？聽媽的，沒錯！”
第七章：榕樹下的心意
我媽的話在我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提親？和曉曉姐結婚？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就像野草般瘋長。我發現，我內心深處對此並不排斥，甚至充滿了憧憬。但是，曉曉姐呢？她真的願意嗎？她對我，到底是什麼感覺？
我必須親口問問她。
趁着天黑，月色朦朧，四下無人，我悄悄溜出門，給曉曉姐發了條消息，把她喊到了家門口不遠那棵老榕樹下。這裏是我們小時候經常玩耍的地方，枝繁葉茂，在夜色下顯得格外靜謐。
曉曉姐很快就來了，穿着一身簡單的家居服，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什麼事啊？神神祕祕的，非得出來說。”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緊張得手心冒汗，心臟跳得像打鼓。我偷偷瞧了瞧四周，確認真的沒有人，才鬆了一口氣。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臉憋得通紅，才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直視着她的眼睛，聲音因爲緊張而有些發顫：“姐姐……你……你喜不喜歡我？”
曉曉姐顯然沒料到我會問得這麼直接，她愣了一下，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波流轉，在月光下格外動人：“你個傻瓜，你說呢？”
我心裏頓時像有煙花炸開，一股巨大的喜悅湧了上來，激動地抓住她的手：“真的？你真的喜歡我啊？什麼時候的事？”
曉曉姐任由我抓着她的手，微微歪着頭思考了幾秒，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那我也說不好……可能就是這次回來，看到你長大了，變得不一樣了。可能是跟你在一起聊天覺得很輕鬆，很開心。也可能是……看你傻乎乎的樣子，覺得挺可愛的？反正，就是喜歡你！”
她頓了頓，反問我：“你呢？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我愣了一下，仔細回想。是從再次見到她時那驚豔的一瞥開始？還是從她笑着誇我帥那一刻心動？或者是更早，在那些早已模糊的童年記憶裏，就埋下了種子？似乎，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我……我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我老實地回答，“就是看見你就高興，看不見你就想你，你生氣不理我，我這幾天難受得飯都喫不下。”
姐姐聽了，眼中閃爍着感動的光芒，輕輕推了推我：“傻瓜。”
她接着問：“你找我出來，不會就只是想問這個吧？”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姣好臉龐，聞着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內心一陣悸動。我深吸一口氣，咬咬牙，還是把最核心的問題問出了口：“那個……我媽說……過幾天要去你家提親呢……我想先問問你的意思？”
曉曉姐聽了，揚了揚秀氣的眉毛，語氣輕鬆地說：“提唄，這也不用問我啊。”
我見她答應得這麼痛快，反而有些詫異，不敢相信地確認：“啊？就這麼……提親了？會不會……太快了？”
曉曉姐聞言，抬手輕輕捶了一下我的胸口，嗔怪道：“快啥快？你姐姐我都要奔三了，再等下去，你想等我變成半老徐娘嗎？”
這句話像是一顆定心丸，又像是最甜蜜的告白。我心中狂喜，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伸出雙臂，用力將她緊緊地摟進懷裏。
“謝謝你，曉曉，”我把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髮間，聲音有些哽咽，“謝謝你……一直都在。”
曉曉姐嬌軀微微一顫，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嘴上着急地小聲說：“你快放開我！被人看到就完蛋了！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了！”
我手上摟得更緊，厚着臉皮，理直氣壯地說：“我就不放！反正你馬上要成我老婆了，我纔不管別人怎麼說呢！讓他們傳去吧！”
聽到“老婆”兩個字，曉曉姐的身體明顯柔軟了下來，她不再掙扎，安靜地靠在我懷裏，隨後，又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將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夜晚的微風輕輕拂過老榕樹的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在爲我們的故事奏響輕柔而歡快的樂章。月光如水，靜靜地流淌在我們身上，將相擁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