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同事女友半夜敲門,說和男友分手,託我養貓,沒想到是個套路
文/情感故事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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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半,我剛洗完澡,正窩在沙發裏刷手機。
空調呼呼地吹着冷風,窗外的雨點噼裏啪啦打在玻璃上,形成一道模糊的水簾。
這種天氣最適合宅在家裏,我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準備找部電影消磨時間。
門鈴突然響了。
我皺了皺眉,這個點誰會來?透過貓眼,我看到一個撐着透明雨傘的模糊身影站在門外。雨水順着傘沿滴落,在地面積起一小灘水窪。
“誰啊?”我隔着門問道。
“是...是我,林曉。”一個輕柔的女聲傳來,帶着些許猶豫,“程遠,你還記得我嗎?”
林曉?我愣了一下,隨即想起這是前同事張昊的女朋友。三個月前公司聚餐,張吳帶她來過一次,之後我們就再沒見過了。
我連忙打開門,潮溼的冷空氣夾雜着雨水的味道撲面而來。
站在門口的林曉比記憶中更加清麗。她穿着淺藍色的連衣裙,外面套了件米色針織開衫,頭髮被雨水打溼了幾縷,貼在白皙的臉頰上。
她手裏抱着一個寵物航空箱,箱子裏傳來輕微的“喵嗚”聲。
“抱歉這麼晚打擾你,”她咬了咬下脣,雨水從傘面滑落,濺溼了她的帆布鞋,“我...我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
我側身讓她進門,順手接過她手中的航空箱。箱子裏是一隻橘白相間的胖貓,正用琥珀色的大眼睛警惕地打量着我。
“這是…?”我疑惑地看着她。
林曉收起雨傘,站在玄關處顯得有些侷促。
她身上帶着雨水和淡淡的梔子花香,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我和張昊分手了,”她突然說,聲音輕得幾乎被雨聲淹沒,“就上週的事。”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我和張昊只是普通同事關係,他離職後我們就沒聯繫了。
林曉突然來找我談這個,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急忙解釋:“是這樣的,我現在暫時住在閨蜜家,她那裏不能養寵物。奶茶——就是這隻貓——沒地方去,我想…能不能請你幫忙照顧一段時間?等我找到合適的房子就接它走。”
說着,她從包裏掏出一袋貓糧和一小包貓砂,“這些都是奶茶平時用的,不會太麻煩你的。”
我鬆了口氣,原來是這事。低頭看了看航空箱裏的橘貓,它正歪着頭看我,一副“你瞅啥”的表情,莫名有些喜感。
“沒問題,”我爽快地答應,“反正我一個人住,多隻貓也挺好的。”
林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像是夜空中突然點亮的星星。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她激動地說,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能加你微信嗎?方便我來看奶茶.....”
我們交換了聯繫方式,她又詳細交代了奶茶的飲食習慣和性格特點——挑食、愛睡懶覺……
臨走時,奶茶似乎意識到要和林曉分開,在箱子裏不安地抓撓起來。
“乖,媽媽很快就來接你。”林曉蹲下來,隔着網格輕輕撫摸奶茶的腦袋,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那一瞬間,我忽然理解了爲什麼有人會爲寵物傾注那麼多感情。
送走林曉後,我把奶茶放出來適應新環境。它先是警惕地巡視了每個角落,然後大搖大擺地跳上沙發,在我平時坐的位置上蜷成一團,彷彿在宣示主權。
“行吧,你贏了。”我無奈地搖搖頭,在沙發另一端坐下。奶茶眯着眼睛看我,尾巴尖輕輕擺動,像是在嘲笑我這個兩腳獸的妥協。

接下來的幾天,林曉幾乎每天下班都會來看奶茶。
有時候帶些小零食,有時候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它玩耍。我漸漸發現,她看奶茶的眼神裏有一種近乎母性的溫柔,而奶茶對她也是格外親暱,每次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就會衝到門口等候。
“它在你這裏好像過得挺開心的。”第五天晚上,林曉坐在地毯上,看着奶茶在我新買的貓爬架上躥下跳,語氣裏帶着些許酸澀。
我遞給她一杯熱茶,“它適應得很快,就是半夜總喜歡踩我肚子。”
林曉輕笑出聲,“它以前也這樣,張昊總抱怨…”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表情有些尷尬。
“沒關係,”我連忙說,“分手後提起前任很正常,不用太在意。”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低頭抿了口茶。
客廳暖黃的燈光灑在她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輪廓。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場景——那是公司年終聚餐,她穿着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安靜地坐在張昊身邊,不像其他家屬那樣高談闊論,卻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其實…”林曉突然開口,打斷了我的回憶,“我和張昊分手不是因爲吵架或者第三者什麼的。”
我有些意外她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但還是安靜地等她繼續。
“是他覺得我太無聊了,”她苦笑着搖搖頭,“不喜歡社交,週末寧願宅在家看書看電影,最大的愛好就是陪奶茶玩。”
她輕輕撓着奶茶的下巴,貓咪發出滿足的呼嚕聲,“他說這樣的生活太沒激情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好說:“每個人對生活的理解不一樣吧。我就挺喜歡安靜的。”
林曉抬頭看我,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嗎?我還以爲現在的人都喜歡熱鬧呢。”
“那要看是什麼熱鬧了,”我笑着說,“如果是和喜歡的人一起,哪怕只是安靜地各做各的事,也挺好的。”
話一出口,我就意識到有些暖昧,趕緊轉移話題:“對了,奶茶今天把我的一支筆推到地上了三次,我懷疑它在故意挑釁我。”
林曉果然被逗笑了,我們的話題又回到了貓身上。
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半夜,直到奶茶趴在她腿上睡着了,她才驚覺時間已晚。
“啊,都這麼晚了!”她看了看手機,慌張地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把奶茶挪到貓窩裏,“我該走了。”
送她到門口時,她猶豫了一下,說:“最近房子不太好找…可能還要再麻煩你一段時間。”
“沒關係,”我說,心裏竟有一絲竊喜,“奶茶很可愛,我也挺喜歡它的。”
“只是喜歡它嗎?”她突然問,眼睛裏閃着狡黠的光。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她就笑着揮揮手:“開玩笑的,晚安啦!”
關上門,我靠在門板上長舒一口氣。奶茶不知何時醒了,正蹲在鞋櫃上歪頭看我,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
“看什麼看,”我戳了戳它的腦袋,“都是因爲你。”
它不屑地甩甩尾巴,跳下鞋櫃去享用夜宵了。
週末,我特意去超市買了食材,準備做一頓像樣的晚餐。林曉發消息說今天要加班,會晚點來看奶茶。我在廚房忙活了兩個小時,做了紅燒排骨、清蒸魚和一道素菜。
八點半,門鈴響了。打開門,林曉看起來疲憊不堪,頭髮也有些凌亂,但在看到滿桌菜餚時,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你做的?”她驚訝地問。
“嗯,想着你加班應該沒喫好。”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頭,“不是什麼大菜...”
“太棒了!”她放下包,迫不及待地洗了手坐下,“我快餓死了,公司樓下只有難喫的便利店便當。”
我們邊喫邊聊,氣氛輕鬆愉快。奶茶跳上餐桌想偷魚喫,被林曉輕輕拍了下腦袋,委屈巴巴地溜走了。
“它就是這樣,得寸進尺。”林曉笑着說,夾了一塊魚肉小心地挑去刺,放在奶茶的食盆裏,“但看它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忍不住心軟。”
我看着她溫柔的側臉,心裏某個地方突然變得柔軟起來。這一刻,我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喜歡上她了——不只是因爲她的美麗,更因爲她對一隻貓都能如此細心呵護的那份溫柔。

喫完飯,我們一起收拾餐桌。
在廚房狹小的空間裏,我們的手臂偶爾相觸,每一次接觸都像是有微小的電流穿過。當我把洗好的碗遞給她擦乾時,我們的手指不小心碰在一起,兩人都像被燙到似的縮了縮手。
“那個…”我們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
“你先說。”我示意她。
林曉低頭擦拭着已經幹了的盤子,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就是想問問...房子的事,你...是不是嫌我煩了?”
“怎麼會!”我急忙否認,“我從來沒有...”
“那你爲什麼總是問我找房子的事?”她抬起頭,眼睛溼漉漉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奶茶,“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我可以…”
“不是的!”我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只是..只是怕你找到房子後,就…就見不到…”
話說到一半,我猛然意識到自己差點說出什麼,趕緊改口:“就見不到奶茶了!”
林曉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揚:“真的只是怕見不到奶茶?"
我的臉燒了起來,心臟在胸腔裏瘋狂跳動。她離我那麼近,我能聞到她髮絲間淡淡的洗髮水香氣,能看到她睫毛投下的細小陰影。
恍惚間,我不知哪裏來的勇氣。
“我…”我深吸一口氣,語氣微微顫抖,“我也想見你。”
林曉的眼睛亮了起來,她輕輕抽回手,卻向前邁了一步,幾乎貼着我:“只是想見我嗎?”
這一刻,所有的理智和顧慮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林曉,我喜歡你。不是作爲朋友的那種喜歡,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種喜歡。”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但眼睛裏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我還以爲你永遠都不會說呢。”
“所以你....?”
“我也喜歡你,笨蛋。”她輕聲說,“不然我爲什麼要天天來看貓?”
我愣了兩秒,隨即欣喜若狂,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她的髮絲蹭在我臉頰上癢癢的。奶茶不知何時蹲在了廚房門口,歪着頭看我們,像是在說“這兩個兩腳獸在幹嘛”。
“所以,”我鬆開她一些,看着她的眼睛,“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了?”
“嗯。”她點點頭,臉上帶着甜蜜的笑容。
“那別找房子了,”我提議,“搬來和我一起住吧。”
林曉猶豫了一下:“這…會不會太快了?”
“我們認識也有半年了吧?”我數了數,“雖然真正熟悉是最近的事…”
“其實…”她咬了咬嘴脣,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心虛,“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什麼事?”
“我...我和張昊分手不是上週的事,”她小聲說,“是三個月前,就是你第一次見到我之後不久。”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奶茶…”
“我有自己的公寓,完全可以養它。”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只是…找不到理由見你,所以才…”
我瞪大眼睛:“所以整個''寄養寵物''的事都是你設計的?”
她點點頭,偷瞄我的反應:“你生氣了嗎?”
我故意板起臉:“我這是被套路了啊!”
林曉緊張地抓住我的衣角:“對不起,我只是…”
看着她慌亂的樣子,我再也裝不下去了,大笑着把她摟得更緊:“我開玩笑的!這簡直是我遇到過最甜蜜的''陷阱''。”
她鬆了口氣,輕輕捶了我一下:“嚇死我了!”
“不過,”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次公司聚餐,你明明是和張昊一起來的,怎麼會注意到我?”
林曉的臉更紅了:“其實…那天你一進門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穿着深藍色襯衫,坐在角落不怎麼說話,但每次有人發言都會認真聽…張昊一直在抱怨工作,我就偷偷看了你好幾次。”
“所以那時候你就…”
“纔不是!”她急忙否認,“只是….有點好感而已。後來張昊和我分手,我反而鬆了口氣,因爲...因爲這樣我就可以…”
“可以什麼?”我逗她。
“可以正大光明地喜歡你了,笨蛋。”她踮起腳尖,在我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
第二天是週六,我陪林曉去她公寓搬東西。她的公寓雖然不大,但佈置得很溫馨,陽臺上確實有貓砂盆和食盆。
“所以奶茶其實一直住在這裏?”我環顧四周。
“嗯,”她正在衣櫃前整理衣服。
我搖搖頭:“你可真能演。”
林曉走過來抱住我的腰:“但結局是好的,不是嗎?”
我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是最好的結局。”
收拾到書桌時,一張照片從書裏滑了出來。我撿起來一看,是公司聚餐時的大合照。照片裏,我站在最邊上,而林曉的目光明顯是看向我這個方向的,嘴角帶着淺淺的微笑。
“證據確鑿啊,”我晃了晃照片,“原來你那麼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林曉搶過照片,羞得耳朵都紅了:“不許看了!”
我笑着把她拉進懷裏,奶茶不知何時已經在新貓包裏等着了,一副“你們人類真麻煩”的表情。
“走吧,”我提起貓包,另一隻手牽起林曉,“我們回家。”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我們身上,溫暖而明亮,就像我們的未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