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失戀女同事,自己卻陷進去,示愛遭誤會,幾番躲避終獲幸福
文/情感故事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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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午後,辦公室裏飄着咖啡的香氣,鍵盤聲此起彼伏。
我正對着電腦覈對數據,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壓抑的抽泣聲。
回頭一看,是林夏。她趴在工位上,肩膀微微顫抖,手裏攥着一張皺巴巴的紙巾。
周圍同事匆匆瞥了一眼,又低頭繼續工作,彷彿這種場景早已司空見慣。
我猶豫了一下,起身走到她身邊,輕聲問:“要不去茶水間坐會兒?”
她抬起頭,眼睛腫得像桃子,睫毛上還掛着淚珠。
看到我,她抿了抿嘴,點點頭。
茶水間的落地窗透進斜斜的陽光,她抱着熱水杯,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杯沿。
“他……說分手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眨。”她聲音沙啞,像是被砂紙磨過,“三年感情,抵不過一句“沒感覺了。”
我默默遞了張紙巾過去。其實我不太會安慰人,但看着她單薄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大學時養死的那盆綠蘿——明明每天澆水,它還是枯了。
“哭出來會好一點。”我說,“我保證不笑你。
她被我逗笑了,眼淚卻流得更兇。
那天之後,林夏開始頻繁找我聊天。
午休時她會端着餐盤坐到我對面,抱怨食堂的糖醋排骨太甜;加班到深夜,我們會在公司樓下的便利店買關東煮,她總要把丸子全挑給我,說“你太瘦了,得補補”。
有一次她發微信給我,拍了一張空蕩蕩的客廳照片:“剛搬完家,累癱了。”
我回復:“需要苦力嗎?管飯就行。
她秒回:“管飯還管陪聊!”
週末我去幫她搬箱子,發現她書架上擺滿了推理小說,最顯眼的位置放着東野圭吾的《白夜行》。
“你也喜歡這本書?”我抽出來翻了翻,扉頁上寫着“2019.9.15於誠品書店”。
“前男友送的。”她聳聳肩,語氣輕得像在說別人的事,“不過現在歸我了。”
那天我們忙到傍晚,她突然說:“你知道嗎?你搬箱子的時候,後背都汗溼了。”
我愣了一下,轉頭看她。她歪着頭笑:“但你居然沒抱怨一句,真不像個程序員。”
夕陽從窗戶斜斜切進來,她鬢角的碎髮被染成金色,我突然覺得喉嚨有點幹。
十月的某個週五,部門團建去郊外燒烤。
林夏被煙燻得直咳嗽,卻非要搶着烤玉米,結果烤成了黑炭。她舉着焦黑的玉米衝我傻笑:“你看,像不像《千與千尋》裏的煤球精靈?”
我憋着笑拍照,她突然湊近:“別光拍玉米啊,給我和煤球精靈合個影。”
快門按下的瞬間,她的髮絲掃過我手背,帶着淡淡的橙子香。
回程的大巴車上,她靠着我肩膀睡着了。
我僵着身子不敢動,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偷偷瞥了一眼——她睫毛投下的陰影,像蝴蝶停在臉頰上。

那天之後,她約我週末去新開的美術館。展廳里人不多,我們站在一幅抽象畫前,她突然說:“你看這個色塊,像不像我上週烤糊的蛋撻?”
我笑出聲,她卻突然安靜下來。夕陽從落地窗斜照進來,她側臉的輪廓被鍍上一層金邊,我鬼使神差地捏住了她的手。
她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耳尖瞬間紅了:“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吧?”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盯着窗外,偶爾用餘光瞥我。
我攥着方向盤,手心裏全是汗。
接下來的兩週,我開始刻意躲她。
她發消息約我喫飯,我說要加班;午休時她來找我,我假裝在打電話。有次在電梯裏碰到,她剛要開口,我立刻按了關門鍵,假裝沒看見她錯愕的表情。
直到某個雨天,我在公司樓下撞見她。她沒打傘,頭髮溼漉漉地貼在臉上,懷裏抱着一個紙袋。
“爲什麼躲我?”她聲音發抖,“那天在美術館……是我讓你誤會了?”
雨聲太大,我幾乎聽不清自己的聲音:“對不起,是我越界了。”
她突然把紙袋塞進我懷裏,轉身衝進雨幕。我打開一看,是烤糊的蛋撻,底下壓着張字條:“真正的蛋撻大師,不怕失敗。”
那天之後,她再也沒找過我。
十一月初,立冬那天,我在公司加班到凌晨。
走出大樓時,發現林夏站在路燈下,圍巾上落了一層薄雪。她跺着腳哈氣,鼻尖凍得通紅。
“你……”我剛開口,她突然打斷我:“你知道爲什麼我總約你看電影嗎?”
我愣住了。
她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髮,聲音有點抖:“每次散場時,你都會等我先起身,再默默把3D眼鏡放回原位。有次我鞋帶散了,你假裝撿筆,蹲下來幫我擋住別人的視線……”
她吸了吸鼻子:“你以爲我不在意,其實我都看見了。”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那天在美術館,我不是躲你。”她眼眶紅了,“我是……太緊張了。剛分手沒多久,我怕自己還沒準備好。”
雪越下越大,她的睫毛上凝着細小的冰晶:“但現在我想清楚了。你願意……等我真正準備好的那天嗎?”
路燈的光暈裏,我看見她眼裏的自己——原來那個總是冷靜自持的程序員,此刻手抖得像帕金森患者。
從那之後,我們心照不宣地退回朋友的位置。

但有些東西終究不一樣了。她還是會約我週末去書店,但會提前點好兩杯熱可可;加班時她發來消息,未尾總會跟個貓咪點頭的表情包。
平安夜那晚,我們去看《愛樂之城》。
散場時,她忽然說:“上次你說想看《星際穿越》,要不要改天…”
話沒說完,我伸手輕輕勾住她的手指。這次她沒有躲開,反而反握住我,掌心滾燙。
“這次……數清楚心跳了嗎?”她小聲問。
我低頭看她發頂,聞到熟悉的橙子香:“數清了。比第一次快兩倍。”
她噗嗤笑出聲,電影院門口的聖誕樹亮着暖黃色的光,雪花落在她睫毛上,像撒了一把碎鑽。
年後回來,林夏的工位上擺着一盆綠蘿。
她說是新買的,但我注意到花盆邊緣有道細小的裂痕——和我去年養死的那盆一模一樣。
午休時,她端着咖啡湊過來:“要不要合作養綠植?我負責澆水,你負責……別讓它死了。
我笑着接過杯子,發現杯底粘着張便籤:“今晚七點,天台見。——你的蛋撻學徒”
暮色降臨時,天台的風還帶着料峭寒意。
她裹着米色圍巾,鼻尖凍得發紅,卻笑得眼睛彎彎:“要不要試試我新學的焦糖布丁?”
遠處傳來零星的煙花聲,她忽然說:“其實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像棵綠蘿。”
“嗯?”
“看着呆呆的,但根系很穩。”她指尖輕輕戳我手臂,“被拔了葉子也不吭聲,自己悄悄長新芽。”
我握住她搗亂的手指,夜空中有飛機劃過,留下一道銀色的弧線。
“那這次,”我低聲說,“可以讓我當你的園丁嗎?
她踮起腳,呼吸掃過我下巴:“那得看你…能不能接住我掉下來的葉子。”
晚風掀起她圍巾的一角,我看見她鎖骨處貼着一枚星星貼紙——是去年團建時,我抽獎抽到的兒童玩具。
原來有些心意,早就在時光裏生根發芽
……
後來那盆綠蘿活得很好,甚至分出了兩盆新苗。
林夏說,是因爲我學會了“見幹見溼”的澆水法則——就像某些感情,不必時刻澆灌,但永遠知道根在何處。
偶爾加班到深夜,她會發來照片:綠蘿的新葉在臺燈下舒展,葉尖凝着將墜未墜的水珠,像一句未說完的情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