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綱沒想到,郭汾陽隨意的一句話,徹底讓郭麒麟放棄繼承德雲社
提起德雲社,大家總會不自覺把郭德綱和郭麒麟這對父子綁在一起聊。
畢竟一個是德雲社的掌舵人,一個是從小被貼着 “少班主” 標籤長大的星二代。
可這些年看下來,這對父子的故事,遠比 “子承父業” 的劇本要動人得多。
早年間,郭德綱在臺上不止一次說過 “德雲社將來要傳給大兒子”。
臺下觀衆聽着,都覺得郭麒麟往後就是德雲社的當家人。
可誰也沒料到,工商信息裏的股權結構一出來,大家纔看清現實——
99%的股份在王惠手裏,剩下 1% 由小兒子郭汾陽代持,郭麒麟從頭到尾都沒在這份 “家業清單” 裏占上一席之地。
其實細想也不意外,這些年德雲社14家關聯企業,一直是王惠在掌舵,核心管理圈也多是親屬,郭麒麟從沒真正拿到過有分量的職位。
那句 “少班主”,更像是舞臺上討喜的說法。
郭麒麟和父親的緣分,似乎從一開始就帶着點疏離。
1996年天津那座小院裏,寒風呼呼往裏灌,襁褓中的郭麒麟只能被抱到奶奶身邊,因爲父親還在外面爲生計奔波。
5歲的他第一次正經 “認爹”,躲在奶奶身後怯生生的,郭德綱伸手想抱他,他嚇得往後退,哭腔都冒了出來。
直到 2003年到了北京,住進租來的屋子,郭麒麟纔算真正進了 “郭家”,可日子過得卻像住旅館——
回家得輕手輕腳,說話得看大人臉色,作業自己寫,餓了也只能自己找喫的。
鄰居總誇這孩子懂事,可沒人知道,這份 “懂事” 背後,是不被關注的安靜,是怕出錯的小心翼翼。
也正是這幾年,他養成了不吵鬧、不麻煩人的性子,那時候的他,多盼着能從父親那得到一句誇獎啊。
後來郭麒麟慢慢長大,跟着父親在德雲社打轉,可日子並沒輕鬆多少。
2012年保利劇院後臺,幾個年輕人說笑聲音大了點。
剛經歷風波的郭德綱正沒處撒火,轉天就發了條微博,用 “蠢子無知” 四個字評價兒子。
那時候郭麒麟才16歲,看着屏幕上的字眼,心裏肯定涼透了,可臉上還得裝作沒事人一樣。
從那以後,他每天5點就起牀練嗓,繞口令一遍遍地摳細節,相聲裏的包袱也反覆修改。
他不想靠 “郭德綱兒子” 這個身份喫飯,只想憑自己的嘴皮子和颱風站穩腳跟。
可即便這麼努力,臺上稍微出點差錯,臺下就會傳來 “你看看人家岳雲鵬” 的聲音。
弟弟郭汾陽出生後,家裏的變化更明顯了——
最好的奶粉、最大的玩具,甚至還專門騰出一塊地方當兒童樂園。
誰都知道小孩子不該苛責,可資源傾斜得太明顯,任誰看了都心裏有數。
德雲社家譜公佈,明確了每個人的身份,郭麒麟還是沒頭銜、沒職務,連個正經席位都沒有。
天津德雲社開業,原定2點開始,硬生生拖到4點,就因爲十歲的郭汾陽還沒到。
等孩子來了,輕飄飄一句 “你們等我幹嘛,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明明像句玩笑話,卻透着一股子理所當然。
旁邊的師父們忙着打圓場,沒人提遲到的事。
那一刻,站在人羣裏的郭麒麟,心裏大概徹底明白了:
有些人天生就有人等着,而有些人,從一開始就得學會不讓別人等。
後來有機會當德雲社法人代表,郭麒麟直接拒絕了。
他心裏門兒清,那位置看着是權力,其實更多的是責任,說是繼承人,本質上就是個替身,根本握不到真正的控制權。
股權結構公開後,外界議論紛紛。
有人說他 “不孝”,不懂傳承,也有人說他明明沾着父親的光,還裝清高。
可郭麒麟從沒高聲辯解過,也沒在鏡頭前掉過眼淚,只是平靜地說:“這是父親的事業,怎麼安排是他的事,我不參與。”
真正讓郭麒麟走出自己路的,是演戲。
《慶餘年》裏的範思轍,把油滑和真誠揉在一起,讓觀衆眼前一亮;
《贅婿》播出後,大家終於不再只叫他 “相聲少班主”,而是改口稱 “演員郭麒麟”。
他沒有德雲社的家族席位,沒有企業章程裏的名字,更沒有董事會的投票權,可他有劇組的通告單,有清晨的妝發單,還有夜裏的補戲單。
他在北京東三環買了屬於自己的房子,在杭州橫店守着自己的戲份,一步步活成了 “郭麒麟”,而不是 “郭德綱的兒子”。
今年,郭德綱第三次對外說 “德雲社早晚是他的,但他不要”。
這話聽着像給外界的解釋,倒更像是給自己找的臺階。
這些年郭麒麟早就想通了,他不再糾結該不該繼承德雲社,而是忙着琢磨怎麼承擔起自己人生的責任。
他不是要躲開這個家,而是想活成真正的自己;不是要和父親對抗,而是學會了和命運和解。
如今的郭麒麟,沒有抱怨過去,也沒有誇耀自己的成績,更沒回頭糾結那些沒得到的東西。
他用一份演員的職業,扛住了滿身的傳聞;用一部部作品,蓋過了 “郭德綱兒子” 這個姓氏帶來的光環。
小時候他想要的可能只是一個擁抱,現在他想要的是一個好角色,將來他更想擁有一系列能拿得出手的作品。
其實人生就是這樣,有人一出生就握着好牌,有人卻得從小學着算計生活。
可那些沒得到的,未必就是壞事;求不來的人情,不如靠自己練出過硬的本事。
郭麒麟的故事,或許就是想告訴那些被出身困住的人:
不用執着於繼承誰的王國,只要能點亮自己的那盞燈,就已經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