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浪浪山小妖怪》哭得稀里嘩啦,只有苦命的打工人才能體會吧
《浪浪山小妖怪》剛上映時,我以爲這是專門給小朋友看的電影,但看過的大朋友清一色好評,於是我決定去看個究竟。看完才發現,這部電影哪裏只是拍給小孩看的啊,這簡直是給我們這些苦命的打工人量身定做的電影啊。
《浪浪山小妖怪》將視角從唐僧師徒轉向無名小妖,以“草根取經團”的荒誕冒險解構傳統神話的精英敘事。小妖們假扮唐僧師徒的設定,既戲仿了86版《西遊記》的經典形象,又通過“妖界版取經”諷刺了權力體系對底層個體的規訓。
我是從哪裏開始哭的呢?是從猩猩怪結巴喊出“我是齊天大聖”的橋段開始的,我覺得它致敬了《哪吒》中“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精神內核。從這一刻到影片結束,我的眼眶就沒幹過:時而哽咽、時而抽泣、時而嚎啕大哭。
非著名娛評人吳清功指出:下面的這幾個細節,是影片對職場困境和社會現狀的荒誕寫照:
1、形式主義陷阱:小豬妖因“刷鍋太乾淨”觸怒大王,映射職場中“過度內卷反被問責”的荒誕邏輯。浪浪山大王洞就像一個等級森嚴的職場,小豬妖沒有編制,爲了能在大王洞謀得一席之地,用自己的鬃毛當刷子拼 KPI,磨禿後背纔將銅鼎擦得鋥亮,結果等來的卻是大王的責罵,這映射了現實職場中底層員工面臨的高強度工作壓力和不公平待遇,以及無論怎麼努力都難以得到認可的困境。
2、階層固化:工牌編號“9981”象徵體制內晉升通道的封閉性,蛤蟆精三年考編未果的挫敗感,直擊當代青年“努力與回報脫鉤”的焦慮。蛤蟆精對工牌 “9981” 十分癡迷,即便面臨被裁,仍固執地收藏好工牌,體現了對體制內身份的認同和依賴。這反映了現實生活中,一些人被體制所束縛,雖身處其中可能並不快樂,但因害怕失去穩定和他人眼中的體面,而不敢輕易走出舒適區。
3、甲方壓迫:公雞畫師被迫反覆修改作品的情節,精準擊中了設計師、文案等創意工作者的痛點。這種“甲方隨意改需求”的職場困境,在現實中引發廣泛共鳴。
4、身份認同困境:社恐猩猩怪從結巴到高喊“齊天大聖”的蛻變,揭示內向者突破心理壁壘的成長陣痛;黃鼠狼精從話癆到沉默的轉變,則隱喻職場新人經歷理想幻滅後的現實馴化。
5、權力操控的隱喻:黃眉怪通過“假佛祖團隊”操控輿論、打壓異己,映射現實中“話語權壟斷”對底層個體的壓迫。
6、羣體性麻木:村民最初追捧假取經團、最終卻唾棄小妖的情節,諷刺了社會對“成功表象”的盲目崇拜與對“失敗者”的迅速遺忘。
7、代際創傷傳遞:小豬妖母親“報喜不報憂”的叮囑,揭示打工人在家庭期待與生存壓力間的撕裂感,折射城鄉流動人口的集體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