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走了20年,母親卻還在鬧”梅豔芳和梅媽,誰才活得不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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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一家老人院裏擺了一場熱鬧的百歲壽宴。

主角是覃美金。

這個名字你可能不熟,但說起她女兒,全中國沒人不知道,梅豔芳。

那個被稱爲“香港女兒”的天后,那個穿着婚紗在舞臺上告別世界的女人。

而她的媽媽,如今100歲了,戴着金鐲子、塗着紅嘴脣,笑得滿面紅光,可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

連她最疼的兒子梅啓明都沒露面。

外人看着是風光,可明眼人心裏都清楚,這哪是慶生?分明是一出演了半輩子的悲劇,終於到了謝幕的時候。

要說這對母女,得從梅豔芳三歲那年說起。

別的小孩還在玩娃娃,她已經站在臺上唱歌了。

不是因爲她愛唱,是因爲家裏窮得揭不開鍋,媽媽指着她賺錢買米。

唱得好,觀衆鼓掌,媽媽就讓她唱更多。

唱到嗓子啞了,換姐姐接着唱。

後來她媽乾脆關了中醫館,開歌廳,兩個女兒成了“臺柱子”,活像舊社會的戲班子。

梅豔芳後來回憶說,自己就像貨架上的玩具,客人要笑她就笑,要哭她就哭。

可那些年賺的錢去哪兒了?

媽媽說是“投資”,可投來投去,最後連女兒的學費都拿不出來。

等梅豔芳紅了,成了大明星,她沒記仇。

給家裏買豪宅,給哥哥開公司,每個月準時給媽媽打7萬生活費,那可是90年代,普通香港老人連零頭都摸不着。

可覃美金嫌不夠,她總覺得女兒的錢就是自己的錢。

梅豔芳得了癌症,躺在病牀上最怕的不是死,是媽媽又來要錢。

她立遺囑的時候留了個心眼,財產交給信託基金,媽媽每月領生活費,但別想一次性拿走。

就這一條,捅了馬蜂窩。

老太太從女兒斷氣那天就開始打官司,一年告十幾次,連兒子都拉進來當幫手。

最寒心的是梅豔芳葬禮那天,幾萬人哭着送行,覃美金第一句話是:“那她的錢怎麼辦?”

這場鬧劇一演就是二十年。

兒子梅啓明更絕,把老媽送進養老院,自己跑去鬧電影公司要《梅豔芳》的版權費。

老太太氣得登報和他斷絕關係,母子倆法庭上撕破臉,比TVB連續劇還狗血。

你說他們壞嗎?倒也不是非黑即白。

覃美金年輕時守寡,一個人拉扯四個孩子,喫過苦受過罪。

她可能真覺得女兒的錢就該是她的“養老本”,可能也真心疼過孩子,只是這疼裏摻了太多算計。

而梅豔芳呢?

到死都沒等到媽媽一句“你辛苦了”。

她穿着婚紗唱《夕陽之歌》的時候,說的那句“我嫁給了舞臺”,聽着多驕傲,細想多心酸,哪個女人不想嫁給自己?

可她最親的人,早把她當成了提款機。

現在老太太100歲了,喫穿不愁,可身邊連個倒水的人都沒有。

當年她逼女兒賺錢,告女兒遺囑,寵兒子如命,到頭來兒子連生日都不肯來。

而梅豔芳呢?

走了快22年,人們記得她的歌,她的電影,她捐的學校,卻很少有人記得她最後那句“求他們放過我”。

這場母女戰爭裏,其實沒有贏家。

一個早逝的天后,一個長壽的孤老,中間隔着永遠算不清的債,是養育之恩大過天?還是吸血的愛根本不配叫愛?

壽宴上的氣球還沒撤掉,有老人偷偷議論:“阿梅要是在,會不會來?”沒人接話。

窗外香港的霓虹照樣亮,恍然還是梅豔芳唱着《女人花》的年代。

只是花謝了,戲散了,剩個老太太對着蛋糕上的蠟燭,不知道許什麼願,大概連她自己都明白,有些東西,多少錢都買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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