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趙明明,出產房就被拋棄,獨自撫養女兒23年,風光背後有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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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北京協和醫院的產房裏,剛經歷完生產的趙明明渾身脫力,頭髮還黏在蒼白的臉頰上。

護士推着她往病房走的時候,她手指還揪着牀單發抖,卻硬撐着抬頭找那個小襁褓。

"咱閨女呢?健康嗎?是不是像你?"

她啞着嗓子問守在旁邊的丈夫英寧,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可他的丈夫,此刻只是扯了扯嘴角,說了句比宮縮還疼的話:"我們離婚吧。"

這話像盆冰水,把趙明明從頭髮絲澆到腳後跟。

麻藥勁兒還沒過,下身刀口突突地跳着疼,可都比不上心裏那個血窟窿來得厲害。

後來她總想不明白,當年那個扎着麻花辮敢爲愛情賭上一切的姑娘,怎麼就把人生過成了這樣。

時間倒回1988年的吉林藝術學院,剛入學的趙明明穿着白襯衫藍裙子,站在迎新處填表時,後頭排隊的男生們眼睛都直了。

她打小就是瀋陽家屬院裏最俊的姑娘,母親是語文老師,總愛給她梳兩條油光水滑的麻花辮。

那時候學校明令禁止談戀愛,可架不住文學系的英寧天天抱着本惠特曼詩集在女生宿舍樓下轉悠。

他說話帶着北京腔,偶爾蹦兩句英文,講起電影理論眼睛發亮。

有回下大雪,他攥着趙明明的手塞進自己棉襖裏暖着:"你放心,我將來肯定娶你。"

少女笑得梨渦都盛了蜜:"你敢不娶我?"

畢業那年他們幹了兩件大事,領畢業證和結婚證。

沒婚禮沒鑽戒,趙明明把文工團的鐵飯碗一推,跟着英寧擠進北京大雜院。

十幾平的出租屋牆皮嘩嘩掉,水管一擰開滋她滿臉鏽水。

可小兩口蹲在煤爐子旁邊煮掛麪都能笑出聲,那時候她剛接到《女人不是月亮》的劇本,英寧拍胸脯說要寫出比《末代皇帝》還牛的劇本。

命運有時候特愛開玩笑。

趙明明演一個火一個,《漢宮飛燕》裏她穿着紗衣轉圈的鏡頭,成了全國男人的白月光。

可英寧的劇本摞起來有半人高,全在牀底下喫灰。

有天她收工回家,看見丈夫把炒煳的土豆絲倒進垃圾桶,突然說了句:"你們組裏那個攝像,今天拍你特寫鏡頭拍了七遍。"

趙明明正彎腰換拖鞋,後知後覺品出這話裏的酸味。

她開始推掉片約回家煲湯,可砂鍋裏的蓮藕排骨越燉越香,家裏的話卻越來越少。

懷孕五個月時,有回產檢完看見英寧在走廊盡頭打電話,那種眉飛色舞的神情,她只在當年他談論電影時見過。

夜裏摸着隆起的肚子,趙明明盯着天花板想,等孩子生下來,或許就好了?

現實比電視劇殘忍多了。

離婚協議是月子裏籤的,她抱着喝奶的女兒,發現嬰兒的小手會無意識攥住她食指,那麼小的孩子,力氣卻大得驚人。

趙明明突然就哭了,不是爲變心的男人,是爲這個死死抓住自己的小生命。

後來二十年,當年追過她劇的觀衆偶爾會在菜市場認出她。

穿着棉布裙子的趙明明拎着芹菜和鯽魚,頭髮隨便挽在腦後,和銀幕上傾國傾城的趙飛燕判若兩人。

有回超市促銷員多送她兩包紙巾:"姐你長得特像那個演《漢宮飛燕》的明星。"

她笑着搖頭說人家認錯了,心裏卻想起女兒初中作文裏寫:"我媽說真正的美人,得活出自己的精氣神。"

現在女兒去國外讀大學了,趙明明在朝陽區開了間小茶館。

午後陽光透過竹簾在地上畫格子,她捧着本《紅樓夢》打瞌睡,有熟客說起某女星嫁入豪門的新聞,她只是笑着續上龍井。

那些鏡頭前的鮮花掌聲,那些深夜裏的眼淚心酸,都像茶水上浮的霧氣,飄着飄着就散了。

倒是窗外槐樹上的知了叫得熱鬧,一聲疊着一聲,彷彿在替誰說:

這人間煙火,終究沒辜負那個敢愛敢恨的東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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