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澤爾比:當時與布萊頓在目標上有分歧,與我理想不符才離開
近日,馬賽主帥德澤爾比接受了《電訊報》專訪,談到了自己離開布萊頓、對格林伍德的評價等話題。
首先,德澤爾比指着辦公室牆上掛着的三張照片,一張是俱樂部的球迷,一張是球隊合影,第三張是城市景觀
這些照片都是我挑選的,我家裏也掛着這些照片,我之所以掛着這些照片,是因爲它們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它們激勵着我,幫助我忘記疲憊,它們每天都在鞭策着我。
用一個詞來形容自己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我,或許可以用‘充滿熱情’來形容我。熱情這個詞最能貼切地形容我。能找到一份讓我充滿熱情的工作,我感到非常榮幸。
談馬賽主場
這是一座特別的球場,很難用語言來形容韋洛德羅姆球場。我們之前代表布萊頓在這裏踢過一場比賽,賽前熱身的時候,我和我的助手們說‘我一定要來這裏執教這支球隊’,因爲這裏和其他任何地方都不一樣。球迷們的吶喊聲、他們的熱情,以及他們如何看待足球,這一切都來自看臺,非常獨特。
談接下來的對手紐卡斯爾聯
(我在)英超聯賽的經歷非常棒。所以,能夠面對紐卡斯爾聯隊,而且他們的主教練(埃迪-豪)是我非常尊敬的人,無論作爲一個人還是一個教練,這感覺太好了。
談對馬賽俱樂部的喜愛程度
我爲什麼這麼喜歡馬賽?因爲這裏反映了我的生活和工作,而馬賽俱樂部和自行車館則體現了這座城市的社會環境和馬賽的本質。比如在英國,週一到週五的生活涇渭分明,然後就是週末。你會看到公司經理週一到週五西裝革履地工作,週六則去體育場看球賽,而在馬賽,足球纔是這座城市的靈魂。
我認爲沒有馬賽俱樂部,馬賽就不是馬賽了,對我來說也是如此。沒有足球,我就不是我了。沒有馬賽,這座城市就不存在,我的生活也一樣。沒有足球,我就無法生存,至少現在的我羅伯託是這樣。
你之前稱自己 “生來就是死忠球迷”
沒錯,這千真萬確,‘死忠球迷’意味着極致熱愛,意味着足球本身。我父親曾負責組織…… 算不上死忠球迷團體的核心成員,但他會統籌佈雷西亞隊的球迷活動、看臺助威展示以及客場觀賽的行程安排。所以我小時候,他總會帶我去看比賽,不管是主場還是客場。這成了我的生活方式,是我內心的熱愛,我一直努力不讓這份熱愛褪色。無論我去哪裏執教,都會帶着這份信念,將這種足球理念傳遞下去。
你會對那些不認同自己足球熱情的人感到失望嗎?
不會,但他們無法與我共事,因爲這是我對足球的唯一理念,也是我始終堅守的準則。我和我的團隊從不按部就班地‘打卡上班’。沒有人會說‘我必須七點前回家’或者‘週一我要請病假休息’。能從事足球相關工作是一種特權,我們很幸運。我認爲我們必須珍惜這份特權,把足球置於一切之上。
之前流傳過一段視頻,內容是在球隊的更衣室中,你對格林伍德說:“足球是一種社會救贖。我曾爲足球失去了家庭,如今我也準備好失去一切。” 背後究竟蘊含着怎樣的深意?
因爲我 15 歲就離開了家,我成爲職業球員是爲了養家餬口,但足球生涯也讓我與孩子們漸行漸遠。我錯過了孩子們的童年,也沒能在父母老去的歲月裏多陪伴他們。這些時光一旦流逝,就再也無法挽回。這就是那段講話想要傳遞的核心。
所以對我而言,這既是一種選擇,也幾乎是一種宿命。足球一直是我表達自我的方式。我本是個重感情、把人際關係放在首位的人,因此這也是我略感遺憾的地方——這就是這份工作的無奈之處。
你桌子上有一包香菸?
我其實想戒菸,儘管這是我唯一的惡習。我不喝酒,也不熬夜外出。所以要是把煙戒掉,我大概就‘一無所有’了!
如何評價格林伍德?
首先,我感到非常難過,爲他經歷的一切深感惋惜。我非常瞭解他,也認識他的家人和女友 —— 但我不想談論私人事務,” 德澤爾比明確表示,“不過關於他,我只能說溢美之詞:首先是作爲一個人的品質,其次纔是作爲球員的能力。我們都知道,這個內向安靜的男孩背後,藏着一顆聰慧且善良的心。他或許沒能以最好的方式應對早年的成功,但如今我看到的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我希望他能在人生中收穫幸福:首先是與女友、孩子和家人共度的美好時光,其次纔是足球生涯的成就。但我並不太擔心,因爲正如你所說,他是一位天賦異稟的球員。
爲何在布萊頓功成身退後選擇離開?
首先,在說明原因之前,我必須說我非常想念布萊頓。我無比想念我的球員們,因爲我真的很在乎他們;我想念布萊頓這座城市的獨特氣質,想念那裏的海鷗,想念那裏的海風。
我與這座城市有着特殊的聯結。雨天裏,我會戴着帽子、墨鏡,塞着耳機在城裏漫步或在海邊徜徉,任由思緒自由飄蕩,這種狀態只有在那裏才能實現。我依然非常感謝老闆託尼-布魯姆和首席執行官保羅-巴伯,是他們給了我在世界最佳聯賽執教的機會。
但我們在俱樂部的未來願景上存在分歧。這與轉會引援無關,不在於多籤或少籤一名球員,也與醫療團隊無關,核心是對俱樂部可預見未來的發展規劃。因爲在我們獲得歐聯杯資格的那個賽季,球隊本應像我離開後的那個賽季那樣進行陣容補強。
在布萊頓,當我們躋身歐聯杯後,我看不到下一步的前進方向。即便你給我翻倍的薪水,但如果我看不到可追逐的夢想或目標,我就無法全身心投入——這會讓我失去在足球領域始終堅守的動力和使命感。有人說我們關係破裂,但事實並非如此。託尼-布魯姆是個天才,保羅-巴伯是最優秀的首席執行官之一。只是在當時,要麼球隊提升目標再攀高峯,要麼我的使命就已完成。這就是我決定離開的原因,儘管我極不情願,甚至倍感痛苦。
否也曾期待過留在英超?
是的,我收到了一些英超球隊的邀請,但現在談論這些並不合適。隨後在我生日那天,馬賽總監撥通了我的電話,他打電話時,我立刻關掉了音樂。他們打動了我,他們是真心想要我。
談加盟馬賽的其他情結
我在 AC 米蘭效力時,每逢歐冠比賽期間,有位教練會對我說:‘羅伯託,今晚有馬賽的比賽,一定要看。隊裏有個球員,你必須從他身上學到東西——他的那些技巧、那些靈巧的挑傳和擺脫。那個球員就是克里斯-瓦德爾。我甚至給格林伍德看了瓦德爾的進球集錦,他是一位足球藝術家,絕非典型的英國球員——就像加斯科因一樣。
談與大巴黎的競爭
他們(巴黎)擁有一支曾在歐冠決賽 5-0 奪冠的球隊,隊中有多名球員躋身金球獎前十,但足球就是如此奇妙,贏球必須在球場上見分曉,而我們是馬賽。我們始終會全力以赴、戰鬥到最後一刻。
這就是馬賽的歷史傳承。對比兩座城市:巴黎是首都,擁有最富有的俱樂部;而馬賽意味着足球的歷史底蘊,我們有傳承、有傳統,有整座城市作爲後盾爲我們吶喊助威。我們必須帶着自豪感去競爭,努力創造奇蹟。
【上咪咕獨家看英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