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報:伊薩克若離隊可能引發紐卡其他球員離隊的連鎖反應
當地時間7月26日,《衛報》表示紐卡斯爾聯目前面對着伊薩克可能離隊、引援不順以及高層動盪的困境,在當前市場化的大環境下,球員追求高薪或更高的榮譽很常見,伊薩克若離隊可能引發紐卡其他球員離隊的連鎖反應。
以下是《衛報》的觀點
足球世界就是一個市場。它一直都是一個市場,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像一個市場。每個人都在不斷尋找更好的交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格。每個俱樂部在生態系統中都有自己的位置,而那些位於鏈條上游的俱樂部總是會從下游的俱樂部中獲取利益,而下游的俱樂部則會從更下游的俱樂部中獲取利益。
一傢俱樂部所能希望的就是在這種結構中不斷提升自己的位置,增加他們可以從中獲利的俱樂部數量,同時減少能從他們身上獲利的掠食者數量。
想到過去的傳奇人物,那些效力於一支俱樂部的球員可能會讓人感到寬慰,但即便是“效力”這個詞也揭示了一個不太舒服的真相。從1885年足球職業化合法化起,英格蘭北部和中部工業區的偉大俱樂部開始從蘇格蘭引進人才,足球運動員就成爲了一種可以交易的商品。
從1963年保留和轉會制度(注:在該制度下,即使球員與俱樂部的合同到期,俱樂部仍有權保留其註冊權,不讓他轉會,除非球員提出轉會請求並且有其他俱樂部願意支付轉會費。)被廢除開始,尤其是1995年博斯曼法案之後,球員們擁有了更多的自主權,儘管在此之前也有例如曼寧恩這樣的案例,他曾罷賽以試圖迫使米德爾斯堡將他轉會到奧德漢姆。
自15年前財政公平競賽規則開始實施以來,限制了老闆們通過揮霍巨資來提升球隊的能力,最成功的俱樂部是那些接受自己在等級體系中的位置並相應進行交易的俱樂部。布萊頓能夠成爲英超前十的球隊幾乎完全依靠他們早期識別人才並將其高價出售給切爾西的能力。
雖然不願被視爲賣人型俱樂部,但除了皇家馬德里之外,現在每個俱樂部都是賣人型俱樂部。與其讓球員合同到期免費離開,不如成爲賣人型俱樂部。那些曾視自己爲頂級俱樂部的俱樂部必須接受幾乎每個俱樂部都是跳板的事實。對於那些努力重返頂級行列、對自己的地位沒有信心的俱樂部來說,這可能是一個難以適應的調整。
這就引出了伊薩克的問題。在過去幾周,圍繞他的傳聞一直引人入勝,坦率地說,也有點令人困惑。如果伊薩克想離開紐卡斯爾——他在上賽季最後幾周確實考慮過他的未來——爲什麼要等到利物浦簽下埃基蒂克,切爾西引進利德拉普和佩德羅,以及阿森納與哲凱賴什的轉會達到非常深入的階段之後才公開這一點?市場上中鋒的稀缺性是否會推高他的價格?還是說潛在買家對前鋒沒有迫切需求會降低他的價格?
可以理解的是,紐卡斯爾的球迷不願看到這位瑞典球員離開。畢竟,他可能是自阿蘭-希勒以來俱樂部的最佳球員。他只有25歲;曾經我們可以夢想他在這裏效力近十年,打進200個進球。
上賽季是紐卡斯爾自凱文-基岡時代以來的最佳賽季。他們贏得了卡拉寶杯,這是他們70年來的首個英格蘭賽場上的獎盃,獲得了歐冠資格,並擁有世界上最受追捧的前鋒之一。我們曾經可以想象一個未來,伊薩克與其他同等地位的球員一起效力。
但這不是現代足球的運作方式。伊薩克想要更多:更多的錢(他12萬英鎊的週薪確實低於市場水平)和更多贏得獎盃的機會。紐卡斯爾可以留住他,希望他不會因不滿而消沉,並嘗試引進更多明星球員。
或者他們可以接受1.4億英鎊的轉會費,並將其投資於整體陣容的加強,積累更多可以高價出售的資產,以便可以購買更多球員,推動他們的上升。這是冷酷而商業化的,與許多人希望在比賽中看到的浪漫相去甚遠,但這也是現實。
存在兩個問題。首先,如果伊薩克離開,那種失落感對於一個仍然記得80年代克里斯-瓦德爾、彼得-比爾茲利和加斯科因離開的球迷羣體來說尤其強烈,並且擔心沙特公共投資基金可能實際上只是一個習慣性陷入困境的斯坦-西摩的化身。伊薩克並不是唯一一個考慮未來的紐卡斯爾球員,他的離開可能是紐卡球員小規模離隊的開始。
其次,人們對俱樂部是否有能力充分利用這筆鉅款缺乏信心。保羅-米切爾在擔任體育總監一年後於今年夏天離職,儘管傑克-羅斯被任命爲足球戰略負責人,蘇達爾尚-戈帕拉德西坎擔任技術總監,羅斯-威爾遜可能很快被任命爲體育總監,但期望任何人在7月上任後能夠協調一個在9月1日關閉的轉會窗口的連貫戰略是不合理的,尤其是在達倫-伊爾斯因病辭去首席執行官職務的情況下。
已經有關於缺乏新援的擔憂,安東尼-埃蘭加是迄今爲止紐卡唯一的高級引援,因爲紐卡斯爾錯過了許多目標,最近的例子是特拉福德,他更願意重返曼城。
儘管正在制定新球場的計劃,但上賽季曾有人擔心紐卡斯爾可能成爲更普遍的沙特財政政策收縮的受害者。滿足盈利能力和可持續性規則仍然是支出的一種限制,但隨着本賽季的歐冠比賽,人們有理由期待預算會稍微寬鬆一些。
相反,現在有一種漂浮不定的感覺。斯塔夫利在去年夏天出售了她在俱樂部的股份,但米切爾的任命似乎從未讓人感到舒適,結果是一個真空。上賽季本應是紐卡斯爾光輝未來的開始,過去幾周紐卡所遭遇的挫折中所隱藏的恐怖點在於,那實際上是一個巔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