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女同事要去相親，我失落不已，鼓足勇氣表白，才發現被套路
文/情感故事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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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裏，鍵盤敲擊聲此起彼伏。我正盯着屏幕上的報表發呆，一杯奶茶突然出現在我的桌上。
“給你的，少糖去冰，沒錯吧？”林悅站在我旁邊，嘴角掛着狡黠的笑。她今天穿了件淺藍色襯衫，配着白色西褲，襯得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更加出衆。
我挑眉看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又有什麼報表不想做了？”
她立刻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陳默，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麼功利的人嗎？單純想謝謝你上週幫我搞定張總那個難纏的項目而已。”
我擰開奶茶喝了一口，點點頭：“好吧，那我接受了。不過說實話，你是不是買一送一，順手拿我當垃圾桶？”
林悅噗嗤笑出聲，拍了我肩膀一下：“去你的！我這是第二杯半價，找不到人分享，便宜你了。”
這就是我和林悅相處的日常——互懟、挖苦，夾雜着些許難以言明的曖昧。我們同年進入這家公司，都是二十八歲，都還單身。自從半年前我幫她搞定一個棘手客戶後，我們的關係就莫名親近起來。公司裏有人開玩笑說我們是“歡喜冤家”，她從不辯解，只是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
“晚上有空嗎？”她靠在隔板上，隨意翻着我桌上的文件，“我知道新開了家川菜館，據說水煮魚一絕。”
我故作沉思狀：“讓我猜猜，你是想找人AA喫飯，順便還能使喚我送你回家？”
“喂！”她伸手擰我耳朵，我連忙躲開。周圍同事對此習以爲常，沒人抬頭多看我們一眼。
“行行行，川菜就川菜，不過你得請客。”我揉着發紅的耳朵說。
林悅得意地揚起下巴：“想得美，各付各的。下班等我啊，我先去交報告。”
看着她轉身離去的背影，我不自覺地笑了笑。說實話，林悅這樣的女孩，長得漂亮，能力又強，性格還開朗，按理說我早就該追她了。可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從一開始就定下了互相挖苦的基調，誰也不肯先踏出那一步，生怕一旦表白連現在的親密都會失去。
下班後，我們並肩走向停車場。我身高一米七八，她穿着高跟鞋幾乎與我齊平，走在一起時常常被人說很有CP感。
“今天行政部的小劉又問我是不是在和你談戀愛。”坐進車裏，我隨口說道。
林悅系安全帶的手頓了頓，側頭看我：“你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當然是實話實說——你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純純的革命友誼。”我發動車子，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哼”了一聲：“算你識相。”
川菜館裏，辣香四溢。林悅被辣得雙脣通紅，不停喝水，我看着覺得好笑，拿出手機偷偷拍了一張。
“刪掉！”她伸手來搶手機，我及時舉高，她半個身子趴在我肩膀上也沒夠到。
“求我啊。”我得意地笑。
“求你個大頭鬼！”她索性撓我癢癢，我手一抖，手機掉在沙發上，她趁機撿起來刪了照片，還得意的朝我晃晃手機。
旁邊一桌大媽看着我們笑：“年輕真好啊。”
林悅頓時臉紅，迅速坐回自己的位置。氣氛突然有些微妙的尷尬。
“那個...”我們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住。
“你先說。”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林悅玩弄着手中的筷子，聲音比平時輕軟許多：“陳默，你覺得我們這樣...算什麼呢？”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卻還是習慣性地用玩笑帶過：“不就是兩個單身狗互相取暖嘛。”
她抬眼看了看我，眼神複雜，最終只是笑了笑：“也是。”
那頓飯的後半程，我們都沒怎麼說話。
隔週週一，我剛到辦公室，就看見林悅站在窗邊發呆。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微蹙着眉頭，不知在想什麼。
“怎麼了？週末玩太嗨，還沒回過神來？”我走到她身邊，習慣性地想揉她的頭髮，卻被她輕輕躲開。
她轉身面對我，表情有些猶豫：“陳默，我今晚...要去相親。”
我愣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相...親？”
“嗯，我姨媽介紹的，說是個很不錯的對象。”她仔細觀察着我的表情，“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心裏突然空蕩蕩的，像是被人掏走了一塊。平時信手拈來的挖苦話一句也說不出來，喉嚨發乾。我怕她看出端倪，連忙擠出一個笑容，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哎呀，你年紀不小了，是該找對象了。恭喜啊，終於有人接手你這個禍害了。”
林悅對我嗤之以鼻：“說得好像你自己不是一樣！你年紀也不小了，”她頓了頓，又說，“晚上下班你送我過去吧，餐廳在市中心，打車不方便。”
我心裏萬般不樂意，卻還是答應下來：“行吧，誰讓我是你司機呢。”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寧。開會時記錯數據，回覆客戶郵件打錯名字，連咖啡都灑了一桌子。林悅關切地問了我幾次是不是不舒服，我都推說昨晚沒睡好。
下班後，我開車送她去餐廳。晚高峯的車流緩慢前行，我滿腦子胡思亂想：對方會是什麼樣的人？林悅會喜歡他嗎？如果他們在一起了，我和她之間這種親密無間的關係是不是就結束了？
“綠燈了。”林悅輕聲提醒。
我猛地回過神，後面車輛不耐煩的喇叭聲此起彼伏。我趕緊踩下油門。
“你今天真的很不對勁。”林悅側身看着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真沒事，就是沒睡好。”我勉強笑笑，“對了，相親對象什麼來頭？”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三十歲，投行經理，我姨媽說身高一米八五，照片看起來挺帥的。”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期待，讓我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到達餐廳門口，林悅下車前對我笑了笑：“祝我好運吧。”
我張了張嘴，那句“好運”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只是點點頭：“結束了需要接的話...打電話。”
她眨眨眼：“知道啦，靠譜的陳師傅。”說完便轉身走進餐廳。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門後，一個人在車裏坐了許久。
第二天我特意早到辦公室，卻一直盯着門口，心裏矛盾既想見到林悅，又怕看到她滿面春風的樣子。
當她終於出現在辦公室時，臉上洋溢着掩飾不住的喜悅，哼着歌放下包，開機時手指輕快地敲着桌面。我的心沉了下去，連抬頭跟她打招呼的勇氣都沒有。
“早上好呀！”她卻主動湊到我旁邊，“你怎麼不問問我昨天相親怎麼樣啊？”
我強顏歡笑：“那個...我不是怕你相得不愉快，多嘴了萬一觸你黴頭，還要被你揍呢！”
林悅扇了我後背一巴掌，力道不輕，差點讓我一踉蹌。“你不要把我說的那麼暴力好不好！”她嗔怪道，“別人都誇我很溫柔嫺靜呢！”
我知道她說的“別人”是誰，心裏一陣酸澀。
接着她掏出手機給我看照片：“你看，這就是昨晚那個男生，帥吧？”
照片上的男人確實英俊，穿着合體的西裝，笑容自信。我自認比不上，卻還是嘴硬：“還行吧，也就比我差一點。”
林悅哈哈大笑：“陳默，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自戀？”她滑動屏幕，給我看他們的聊天記錄，“你看，他回去後還給我發了好多消息，說話挺有趣的。”
我感到胃裏一陣翻騰，沒來由地有些惱怒：“是你跟他相親，又不是我跟他相親，你跟我說這麼多幹啥？”
林悅愣住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嘴一癟：“你怎麼這樣子...平時老說我找不到對象，現在有男生追我了，你怎麼不盼我好？”
我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誠懇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可能就是昨晚沒睡好，有點煩躁。真的，祝你...幸福。”
見我這麼說，林悅這才喜笑顏開：“好吧，原諒你了。”
可她不知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整天，我都在偷偷打量她的身影，看她時不時查看手機，嘴角帶着甜蜜的笑意，我心裏像打翻了醋罈子。直到這時，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我可能早就喜歡上她了。
這種感情不知從何時開始，或許是在日復一日的互懟中悄然滋生，或許是在她加班時堅持陪我的那個深夜，或許是在我們默契地同時說出同一句話的瞬間。我只是習慣了她的存在，習慣了我們之間那種若即若離的親密，以至於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屬於別人。
下班時間到了，同事們陸續離開。林悅收拾好東西，朝電梯走去。我深吸一口氣，抓起揹包追了上去。
“林悅！”我在電梯口攔住她。
她疑惑地看着我：“怎麼了？不會真要我請你喫飯安慰你失落的內心吧？”
我支支吾吾，感覺臉頰發燙。她打趣道：“是不是要借錢？直說啊，吞吞吐吐的。”
我一咬牙，終於說出口：“我喜歡你。我怕我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林悅的表情瞬間凝固，眼睛瞪得大大的：“啊？那...那怎麼辦呢，我都答應那個男生了。”
一陣心灰意冷席捲而來，我沮喪地點頭：“那好吧，就當我打擾了。”說完，我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樓梯間，只想快點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喂！”林悅在身後叫住我，“你就這樣走了嗎？不再爭取一下？”
我心裏一喜，連忙轉過頭滿懷希望地看着她。
她狡黠地笑了笑：“那你打算怎麼爭取呢？”
我撓了撓頭，大腦一片空白：“那我晚上請你喫飯看電影？”
林悅調皮地翻了個白眼：“這也太俗套了吧，一點創意都沒有。”
我有些苦悶地不知如何是好。這時，林悅走上前挽住了我的手臂，笑容燦爛：“逗你的啦！誰讓你天天就知道搞曖昧，沒有行動，就當小小地懲罰一下你。”
我頓時覺得整個天空都亮了：“所以...你沒有答應他？”
“當然沒有！”她皺皺鼻子，“我告訴他，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只是那個笨蛋一直沒察覺。”
“那個笨蛋現在察覺了。”我握住她的手，心中的喜悅幾乎要溢出來。
我們並肩走出辦公樓，夕陽給街道鍍上一層金色。我從未覺得這座城市如此明亮過。
“所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走在人行道上，我忍不住問她。
林悅歪頭想了想：“可能是在你爲了我的項目，連續加班一週那次吧。或者更早，記不清了。”她輕輕撞了下我的肩膀，“你呢？什麼時候開竅的？”
“昨天，聽說你去相親的時候。”我老實承認，“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可能會失去你。”
她笑了，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其實，我根本不想去相親，是被我姨媽逼的。答應去也是爲了...看看你的反應。”
“所以你是故意刺激我的？”我假裝生氣地捏捏她的手指。
“不然呢？”她理直氣壯，“誰讓你一直不表白，我都等得快沒耐心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我們在一家熟悉的餐廳坐下，這次，我自然地坐在了她身邊，而不是對面。
“那我們這樣...算是在一起了？”我還有些不確定地問。
林悅靠在我肩上，輕聲說：“你說呢，笨蛋。”
窗外，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宛如星河。而我終於明白，有些愛情，就藏在日常的互懟裏，藏在看似不經意的關心裏，藏在不敢輕易說出口的曖昧裏。它需要一點勇氣，才能從友誼的繭中破殼而出，化作美麗的蝶。
還好，我及時抓住了它。
